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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瓶】停滞(十年之约梗HE)

胡言乱语一通,凑合看吧(´・ᆺ・`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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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看着面前洞开的巨大青铜门,沉默不语。

十年里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设想,这一天到来时的情景。

或许一路九死一生,我们最终甚至连目的地都无法到达。或许到了门前,什么都不会发生,青铜门永远不会开启,更不会有谁从里面走出来。或许……

假设太多,总之不会是眼前的情况,一群人浩浩荡荡、畅行无阻的进入地底深处,这扇神秘莫测的门,居然轻易的就打开了。

我掂了掂手中的鬼玺,把它交给身边的伙计。

胖子在缓过最初的震惊之后,拨亮了一盏探照灯摆在门边,然后问我怎么办。

我回了他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。

我确实十分的懵逼,十年前闷油瓶在捏晕我之前,根本没来得及说明白,我该如何打开这扇门来接替他。

如果没想过我会来,干嘛还要一路留下记号给我?

胖子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,拍拍我肩膀说:

“说不定小哥听见动静,知道是我们来接他,自己就出来了呢。看这门里黑洞洞的,也不知道有多深,小哥恐怕还得走一会儿,我们等等吧。”

说完就招呼其他人生火煮饭支帐篷,我始终安不下心,就靠在门边坐下。

一等就是三天。

地底没有日月轮转,时间会被无限的拉长,很多人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兴奋,变得不耐烦,但是碍于我跟胖子不敢表现的太过。

这种情景我不是第一次经历,比起王母鬼城的陨石外,现在有充足的食物装备、还有人手,但我却更加坐立难安。

门没有再关闭,就像在等待远来的归人。按照常理来说,不同的空之间由于压强等原因,会产生或弱或强的气流,然而我坐在这里,却感受不到丝毫的风。空气如同封冻的冰原,散发着透骨的寒气。

第四天一早,我跟胖子说,我要进门。

他似乎早知道我会这么做,没有多少惊讶,只是表情严肃的问我想清楚了没。

“天真,谁都不知道门里什么情况,你就这么进去……”

“这十年我之所以能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,就是因为有这道门隔着,现在阻碍没了,我做不到再被动的等下去。”

气氛压抑的难受,所有人都想劝我,无非是说了十年的陈词滥调,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字句。只能说,道理我懂,但是不能听进心里去,那里面装了一句话,一个约定,太多了会溢出来。

胖子第一个让开路,没有谁比他更明白我的执着,他知道拦不住我,不如最后再帮我一把。

我背了简易医药箱,提了一盏电量充足的探照灯站在门口,光线一点都照不进里面去。

“大花刚才来消息,半个月以后今年第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。”胖子在身后说,我转头看他。

“等你们十天。”他说,我笑着点头,他又补充道,“如果你们还没出来……我就先回巴乃了。”

往前一步就是隔世之路,这次我没有再回头。

门里是纯粹的黑暗,探照灯的光线被无情吞噬剩下微弱的一团,甚至都照不亮脚下的路。才走出没几步,我已经看不到外面的亮光,方向感彻底喂了狗,一切全凭直觉。

换做以前,在这种环境下我肯定会惊慌失措,现在绝对的孤独反而可以帮助我专注思考,真不知道是福是祸。

门内的空间应该非常大,我听到自己脚步带起的回声,层层叠叠,如同潮汐。

我试着喊了两声张起灵,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,我觉得人只要还在就肯定能听到。于是又喊了两嗓子,然后竖起耳朵努力的听。

没有回应。

我提醒自己不能多想,闷油瓶可能只是等太久所以无聊的睡着了,以前也不是没见识过他卸下防备彻底睡死的时候。

随便选了个方向继续走了一会,我忽然发现似乎有些不对。

原本空无一物的黑暗中,竟然出现了浮动的斑驳光点,它们像是行星,安静的反射着别处的冷光,互不干扰。

我关了探照灯,光点一下子清晰起来,无数的光点聚集在两侧向前方延伸,勾勒出一条蜿蜒的通道。

我顺着光路往前走,光点游离聚散,竟渐渐组成了类似人的形态,越走那些形象就越逼真。我一边走一边仔细辨认这类似壁画的景象,发现似乎还是叙事的,不禁有了些兴趣。

然而才看了几眼,我就感到不寒而栗。

无比熟悉的眉目,印刻在脑海深处,回放过无数次的场景……一帧一幕,都是我自己的,确切的说,是我和闷油瓶的故事。

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些,感觉实在是奇异。我看到三叔楼下第一次擦身而过,看到鲁王宫的浴血奋战,看到西沙的张秃子,看到鬼城下焦急的等待,看到阴山古楼里的性命交付……

我还看到很多曾经没有注意过的细节,原来宿命的线在我还未留意的时候,早已纠缠不清。

我呆滞的站在原地,看着延展铺陈看不到边际的长路,突然想到或许我已经身在另一个世界,我的一生化成壮观的走马灯,在欢迎我前往地狱深处。如果闷油瓶在尽头等我,我想我应该义无反顾。

而此刻幻境中他清晰可见的轮廓,他侧头认真看着我的模样,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,我忍不住想要去触碰,却怕一触即散。

我记得非常清楚,那是在定主卓玛温暖的营帐,闷油瓶第一次对我直言了自己的秘密,我能轻松脑补出他当时的表情和语气,记得当时自己对他说,如果你要消失,至少我会发现……

一瞬间急切如同洪水将我兜头淹没,我无法抑制的开始奔跑,星光点点在身侧飞速的掠过,变成条条光带。

遗忘了呼吸,心脏在狂跳,身体无法抑制的发抖,却停不下来。整个人只剩下脑中叫嚣的呐喊。

闷油瓶,你在哪里。

在哪里……

在哪里……

回答我!

我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这几年的经历,让我在如此混乱的情形下,依然有足够的精力去注意走马灯的内容。

当青铜门的形象第二次出现的时候,我猛地停住脚步。

故事已经讲述到现在,前路依然看不到尽头,我忽然意识到,再往前走,或许就是终极的真正面目。

我犹豫了,在犹疑的这几秒间隙,我看见隐于暗处的那团影子。

最初我并没有反应过来看到的是什么,但身体已经本能的做出反应,一瞬间我清晰的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
走近几步,我才终于看清楚。

他靠坐在洞壁一侧,微微低垂着头,一条腿曲着,一条腿很舒展的伸开,手垂在身侧,似乎正睡得很沉,连我靠近都没有发现。

在斑驳的星光里,他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,仿佛能看到下面血管的脉络。他又瘦了很多,头发倒是长长一些,已经完全遮住眉眼。

我忽然有些害怕。

怕吵醒了他,更怕叫不醒他……

我站在那里默默看了他很久,直到腿都有些麻木了,才深吸一口气,挪到他身旁。

我靠着他坐下,用足了力气狠掐手心,几乎见血,才稍微止住颤抖,然后缓缓探向他颈侧动脉。

触碰到冰凉的皮肤的时候,我差点爬起来落荒而逃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,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指尖。

微不可查的脉搏跳动,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的时间,顺着相接的肌肤,传递回我的神经末梢,唤醒残存的理智。

十年来所有劫后余生的喜悦都交付这一刻,还好,还好……

我小心翼翼的抱住眼前的人,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身体。

闷油瓶进门前,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东西和食物都留给了我,想来十年他或许一直处于类似休眠的状态,把身体的消耗降到最低。

现在回想起分别的时候,如果不是我一直追问,闷油瓶恐怕不会告诉我真相,更不会有什么约定,他那时候肯定就没打算再出来。

如果不是我执意进门,他是不是会就此沉睡下去,直到最后一丝气息消亡殆尽,将秘密连同自己永远深埋在此,再也无人知晓。

我不敢想下去,好在,我没有食言,即使他自己都不在意,我也会记得他存在的痕迹。

我一边看着他一边胡思乱想,等我回神的时候,正对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。

他不知什么时候,竟已醒了。

来不及欣喜,我的心就猛的沉到底。

闷油瓶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,此刻毫无焦点,只是空洞的睁着。

我脑子里嗡了一声。

他这是……又格盘了?但是看他这个样子,说是诈尸还差不多。

如果是失忆了还好说,我也算有经验,先骗他跟我一起出去,之后都好说。按照他的性格,就算不认识我了,也不会对我怎么样。

但假如真是诈尸了……难道我以后要带着一只粽子王到处跑?虽然看起来即使是变成粽子的闷油瓶,也还是热衷于发呆,但一旦哪天突然心情不好,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的。

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户口身份证,本来我是想等接他出去之后,让王盟去办的,现在大概要想一想僵尸能不能办的出证件了。

在张家古楼还想过,以后或许要跟着粽子王一起称霸地下世界,历史是何其的相似啊。只不过我早打算金盆洗手,闷油瓶这一身本事怕是要浪费了。

等个几十年以后,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对隐居的粽子兄弟,到时候叫上胖子,再组成粽子界铁三角。

想到这我忍不住苦笑,在这种时候我都能苦中作乐了,看来这里面没白历练。

不过机关算尽,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,不禁又有些悲从中来。

一路忍过来的情绪像满溢的河水,一旦找到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,眼泪瞬间就涌出来。

我已经很久没哭过了,尤其是在计划实施的过程中,始终绷着一根弦,不能软弱,否则就是全盘皆输。

现在我要等的人近在眼前,却是毫无知觉的状态,周围没有其他人,我终于可以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,索性把人又抱紧些,埋头在他颈窝,放空自我,放任眼泪放肆的淌。

朦胧之间,似乎听到有人叫我,我胡乱应了。

可那个声音锲而不舍,一遍遍的响起,清晰仿佛就在耳边……

耳边???

我猛的抬头,闷油瓶正看着我,眼睛里还带着迷茫和不确定,但焦点确实在我身上。

他看我看他,便开口唤我。

“吴邪。”

停滞十年的时间,终于重新转动。

END

感谢你的执着救赎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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