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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猫瓶记

残阳如血,远山如画。初秋傍晚的山村十分静谧,充耳间都是水滴溅落在各处的细微声响,以及不知谁家院子里狗烦人的鬼叫。

我和胖子少有的,非常严肃认真的并排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,跟一只姿态优美而高傲的黑猫对峙着。

两人一猫之间涌动着紧张又危险的气氛。

为什么会出现这略显诡异的场景……那真是说来话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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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雨村之前,我想的特别好,毕竟事情基本都已经解决,他从那个破门出来以后,就可以彻底放下担子做个闲人,不用再为家族责任奔波。

刚回来那会儿,事情确实是按照我的预想发展,没了执念的闷油瓶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,吃饭的时间以外都不见他动一下。虽然这样的生活看起来挺无聊的,不过我觉得挺好。

结果没出一个礼拜,闷油瓶就不见了。

那天一早,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洗漱的时候,闷油瓶还蹲在院子里喂鸡,等我磨蹭着吃完早饭,人就没影了。我里里外外找了一圈,确定人是真的不见了,一颗心都沉到了底。

他娘的,之前走的时候还道个别,现在一个没看住就给老子搞失踪,这他妈是怕我忘了他职业失踪人员的身份,特地提醒我的吧。胖子要是知道他一出门,我就把人看丢了,回来指不定怎么嘲笑我。

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想怎么回怼胖子,我学着闷油瓶的样子蹲着院子中间,抱着脑袋思索他这几天的特别举动,以及他可能会去的地方,越想我就越泄气。

十年过去了,我发现我依然不了解他,也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。

大概是我的状态太丧,胖子回来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。

“哎呦喂,天真,你怎么一副媳妇儿被人拐了的模样。”

我连瞪他的心情都没有,默默转身坐到门槛上继续撮着脸发呆。胖子大概是明白了什么,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最后又站回我面前,一脸遗憾的欲言又止,最后只拍拍我的肩膀,就回屋做饭去了。

之后的两天我都是郁闷的要死的状态,胖子感受到低气压连玩笑也不敢开了,白天几乎都待在外面。整天对着空荡荡的屋子,我也没什么事可做。

晚上我基本都睡不沉,一点响声就能被惊醒,冲出门去期待着能在黑暗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胖子说我魔障了,我觉得也是。其实这种情况我不是没预想过,只不过真到了这份上,要立马看开也是挺难的。

第三天早上,我瞪着干涩的眼盯着天花板,突然就想开了,困意涌上来,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沉沉的睡过去。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。

我满足的伸着懒腰,打开房门就往外走,结果一抬脚踢到一个软软的、毛茸茸的东西。这可给我吓得不轻,要知道我从来不会让狗进客厅,而且这触感也不对啊。

我连忙低头去看,就见一只半大的黑猫正曲着前腿弓着腰,一双碧绿的狭长眼睛充满警惕的盯着我。

我愣了三秒钟,脱口而出一声“艹!”

“胖子!你从哪勾搭了只猫回来!”我冲着厨房大喊。

胖子闻声探出头:“你可别冤枉人啊,胖爷我对跨物种恋爱没兴趣。”

我小心翼翼的打算绕过它跑路,但是我一动它也跟着动,前腿压的极低,屁股抬高,尾巴平平的伸展着还在十分缓慢的摆动,眼睛眯成一条缝,面露凶光。

啧,这姿态,还有点帅。

我不敢再动,生怕它下一秒会扑上来,在我还算帅气的脸上留下三道爪印。

我调整了下姿势,尽量放松的跟它面对面站着,果然感受到我的气场变化,它也慢慢放松了警惕,尝试着向我靠近。

它先是谨慎的围着我转了一圈,停在我脚边,鼻子在我的脚踝处嗅了两下,然后顺着小腿往上。

闻了一会,就彻底放下戒备,能看出它全部的肌肉的都放松下来,身体舒展开,炸起的毛也熨帖了。

它原地绕个圈,就侧着身子贴着我的小腿蹭两下,尾巴高高的翘起,蜷曲着勾我的腿。我让它搔的有点痒,心情却莫名的变好不少。

我轻轻蹲下去,想摸摸它漆黑的发亮的皮毛,没想到一伸手它自己倒先贴上来,于是不客气的一把从头撸到尾。

别说,这手感还真不错,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养猫呢。

我没养过猫,也不太懂猫,但或许是从小与狗为伍的原因,各种动物都比较亲近我(大概不限于动物)。所以别看我摸到哪它就舔到哪,一副嫌弃的要死的样子,我心里还是觉得它似乎并不讨厌我。

胖子端着盘子出来,看到我们一人一猫和谐相处的温馨画面,惊的下巴差点掉下去。

“行啊,天真,这么快就驯服了。”

我懒得理他,毕竟胖子是跟自己都能唠上三天那种级别的话唠。

“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,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在你那屋门口趴着了,这一天是不挪窝也不理人,跟个看门的似的,我几次想叫你起床,都被它给威胁着退回来了。”

我冷哼一声:“粽子窝都敢闯的人,还怕只猫?”

谁想他还急了。

“我跟你说,别看它个子不大,那凶起来,跟小满哥有的一拼!那爪子,啧啧……你看,你看!我这胳膊上还挂了彩呢!”

胖子说着撸起袖子给我看,我一瞅还真不是一般的惨,三道不算浅的口子从手背都快蔓延到胳膊肘了。

我撇撇嘴,心中暗自庆幸。

黑猫看见胖子凑过来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,还发出威胁的呼噜声。

胖子秒怂,悻悻的继续布菜去了,一边还念叨了句什么,可惜我没听清。

自那之后,撸猫就成了我新的生活乐趣。

经过我的观察,发现小黑真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猫。大概因为是野生品种,警惕性非常高,虽然看起来一天几乎24小时都在睡,但有东西靠近它半米范围内,就会立刻惊醒。

它也不像一般家猫那样粘人,甚至是有些抵触被触碰的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就特别宽容,心情好的时候会翻身让我揉揉肚子,舒服了也就是眯着眼睛舔我的手,从来不会发出撒娇的声音。这让我多少有些郁闷,感觉内心没有得到满足。

对于我的不满,胖子非常不屑。因为他每次试探着想要上下其手,都会以增添几道伤口告终。

“天真啊,我觉得这只猫肯定不简单……”胖子眼巴巴的看着蜷在我腿上,似乎睡得正香的毛团,酸溜溜的说。

“嗯。”

我非常赞同的点头。

“我的意思是说,它……恐怕有问题。”

“有什么问题?”

“呃……你不觉得它……像一个人?”

“你是说……黑猫警长?你想多了吧,那他妈叫艺术拟人。”

“你他娘的才像黑猫警长呢!我没开玩笑,这几天下来,你就没觉得它……呃,有点眼熟?”

胖子眼神闪烁,继续试探我。

“有屁快放,什么时候还学会拐弯抹角了。”

“我这么说吧,你不觉得它的种种举动,跟小哥有点像?”

“……”

胖子大概是神经病又犯了,我回了他个冷漠的背影,搬了把椅子抱着小黑去院子里晒太阳。

胖子这人,虽然大部分时间不怎么靠谱,但是他通常比我更能看见事情的本质,因此我嘴上不待见他,也难免对他的话有些上心。

这么仔细一回想,具有威慑力的眼神、除了警告胖子不许靠近几乎不叫、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貌似没什么好奇心、惊人的警惕性以及堪比小满哥的顶级战斗力……

我捂脸苦笑,还真他妈的跟某个闷油瓶子挺像。如果不是隔着物种差异,我简直要怀疑小黑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。

大概是我走神的时候撸猫下手没轻重,小黑不满的咬了我一口,轻巧的跳到一边瞅我。

我想起猫似乎对逗猫草完全没有抵抗力,于是鬼迷心窍的跑到门外路边掐了根狗尾巴草,又跑回来往它面前一蹲,然后就看到它和蔼又痛心不已的眼神。

妈的……

扔了草瘫坐回去,我不得不认真思考胖子的话。

小哥前脚刚失踪,家里就莫名其妙来了只高冷的黑猫。难道小哥其实是猫变的?天降灵猫助张家降服汪家,现在使命完成了所以变回猫了?

不行不行,这太他妈诡异了,老子也算是新时代五好青年,坚定的无神论者。

我尝试进行自我催眠,但是一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像夏天的杂草一样疯长。如果小黑真的是小哥,那这么多天在我腿上睡大觉,被我各种摸来揉去,晚上还同床而眠的……是小哥???

天哪这太可怕了,我万分不舍的看着自己的手,背后窜起了一阵寒意。

完了完了……也不知道小哥还能不能变回去,变回去之后还能不能记得这几天的事,不记得还好,如果记得……

一瞬间我脑补出不下百种小哥弄死我的方法,心灰意冷的游荡回屋,决定先把遗书写好。或许他看在我们多年兄弟的份上,能给我个痛快点的死法。

再之后,我看到小黑都是绕道走的,每天像大爷一样的供着它,祖宗长祖宗短就差下跪磕头了。

胖子对我720度大反转表示很不解,但受我的影响态度也恭敬了不少。

小黑对此似乎并不满意,审视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,盯的我头皮发麻。

后来或许觉得实在无聊,就开始不定时失踪,我想它大概是除去遛弯了,心里也没出息的松了口气。

但我明显是想的太过简单。

因为我们发现,小黑每次失踪回来,都会给我们带点“土特产”。

比如肥硕的田鼠、泛着粼光的草蛇、各种野生鸟类,有一次甚至拖回一只成年野鸡。

不过都是以尸体的形式。

试想一下,每天早上醒来,或外出回来,就在家门口发现一具血淋淋的动物尸体,任谁也高兴不起来。

偏偏凶手还大摇大摆的蹲在旁边,一副邀功的姿态。

我原本想就随它高兴吧,但是几次下来胖子不干了,坚决要求谈判。

看在十几年兄弟的情分上,我不能看胖子一个人作死。于是心一横,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傍晚,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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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清了清嗓子,准备开始他的演讲。

“这个……小黑啊……”

小黑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,成功让他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胖子怂了吧唧的偷偷用胳膊肘戳我,我往旁边挪了挪表示不关我的事。他又冲我竖起中指,我也假装没看见。

天色渐暗,小黑由于生物钟的作用开始闭目养神。胖子这才又鼓起勇气,继续他的谈判大计。

“小黑啊,不是胖爷说你,咱不能这样。先不说怎么处理尸体的问题,您这眼光也太高了,回回带来的不是保护动物就是濒危物种,我们哥们儿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,您可以直说是不……”

胖子越说越嘴皮子越溜,小黑似乎睡的正香没有任何反应,胖子碰了钉子,厚着脸皮继续循循善诱:“反正您再这么下去,这雨村我们就真待不下去了。您到底想我们怎么着给个准话吧。”

我忍住想笑的冲动,给胖子比了个“棒棒哒”的手势。跟猫谈判胖子绝对是第一人,牛逼。

胖子白了我一眼,搬着凳子往我身边凑。

“诶,天真你说,它能听懂咱们说话吗?”

“根据我的观察……大概能吧。”

胖子怀疑的看着我,天地良心,我是很认真的在回答问题。

“你问我有什么用啊,我又不懂猫语,何况你什么时候听它叫过,说不定是只聋哑猫呢。”

说到这的时候,小黑突然一下子站起来,吓得我跟胖子下意识摆出防御动作,结果看到它只是调整了下姿势,团成一团继续睡。

“我还是觉得不对劲……”胖子做深思状,“话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,这位祖宗其实是小哥变的的假设?”

“要真是小哥,你还能坐在这跟我瞎掰扯?”我安抚着差点跳出胸口的心脏,压低了声音道。

“倒也是……”胖子可能一瞬间想到什么,伸手摸摸后脖颈子。“可也不一定!说不定小哥是中了什么诅咒,被迫变成了猫,思维行动都受到了限制……”

“胖子……你最近好像十分迷恋一个儿童节目,叫……什么来着?”

“彩红姐姐故事时间。”胖子冷冷的接话,“你他妈什么意思?”

我撇嘴:“就是说您老人家童心未泯。”

胖子一听这话不高兴了:“天真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知道什么叫艺术来源于生活吗?咱们这么些年什么稀奇事儿没见过,地底下能有那么大青铜门青铜树,小哥变个猫怎么没有可能了。再说了,毛爷爷有句话叫实践出真知,你不实践一下怎么知道是瞎说呢?”

我心中冷笑,但表面上还是不忍拂了胖子的面子,于是耐着性子问他:“那你想怎么实践?”

“要不……你牺牲一下?”胖子贼兮兮的打量我,“亲一下试试?”

“……你怎么不去?”

“你跟小哥比较熟。”

我觉得对胖子仁慈是最错误的决定。

“就算是青蛙王子,那也是公主吻醒王子啊……”

“对啊。”胖子一脸的理所当然,“公主,吻醒王子,没毛病啊。”

“……我现在觉得它没问题,但你可能是蛇精变的。”

“你就说亲不亲吧,不亲我去找村花帮忙了。”

胖子作势要去抱小黑,我一把拦住,说让我考虑一下。

胖子说的没错,如果这事儿是真的,小哥真能变回来,自然皆大欢喜。如果小黑只是普通的野猫,那最多就是闹个乌龙,我也没什么损失。

撇去别的不说,光是我跟小哥的交情,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帮助他的机会。

不过胖子提的办法跟他的人一样,听起来极其不靠谱。

假设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,让我们蒙对了,我亲上去的一瞬间,小哥或许就能恢复原状了……

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,感觉小哥第一时间拧断我脖子的可能性非常的大。

我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状态,不知什么时候,我已经挪到小黑跟前,脸几乎贴上去。

胖子在后面拼命的咳嗽,声儿还越来越高。

我不耐烦的挥手,让他别催我再酝酿一下情绪。

丫的反而更来劲了。

我很想骂他,但留在我转头的时候,借着落日残留的那一丝微不可见的逆光的映衬,我眼角余光似乎瞥见院子中央站了一个人。

我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祥预感。

在看清那个人的一瞬间,我差点爬起来夺路而逃,但是那人冷厉的视线仿佛生出实体一样把我牢牢钉在原地。

我看着他缓缓走过来,把手中已经死去的不知名的动物尸体放到一边,然后挨着我蹲下,平淡的眼神看看我,又看看猫。

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,看到闷油瓶似乎受了惊吓一样,身子弓成U形,毛全部炸起来,活像只刺猬。

他询问的目光落在胖子身上。

胖子留下一句不关我的事,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,走之前还不忘拎走那只傻猫。

夜幕降临,萧瑟的院子里最终剩下了懵逼的我,和低气压的闷油瓶。

我想接下来的几天,我需要编一个很长的故事,来解释我为什么对着一只猫,露出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了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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